极权主义相信“ 像过去那样，将争取年轻一代站在他们一边。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任何人都远远没有吸引力。……他们甚至没有想到在现存状况中，在他们自身——现在是无可洗 刷的耻辱——和他们所否定的价值之间、在他们所象征的被压制的文化和真正的文化之间，那种致命选择的时刻是可能复现的。”——（捷克）伊凡•克里玛《文化 和极权主义》
下雪了
·嘎代才让·
如果今天的雪
源于一场绝望的爱情
那么，我会体验到
之前少有的悲壮
来赞美冬天
今天下雪了
雪让我想到了很多
尤其去年的
“囊帕拉”事件
想起一个叫格桑南措的
17岁的尼姑
想起20岁的桑南嘉
生死间隙
雪是红色的
在我们心中飘落
又一种冷
慢慢向我靠拢
今天的雪
仅我单一的口是
不能表达的
总有一些感情
或者无法承受的仇恨在
围绕着我们
今天的雪
没有了以往的光泽
沉沉地铺开身体
对着遥远的记忆
欲哭无泪
2007-10-11
喜马拉雅山上的猴子
·扎西顿旦·
我看见了众生的苦难
坠入恐惧
源于村子里出现了魔鬼
魔鬼说：只要灭掉灯火
就不伤害人
以及家畜
村民们必然懦弱
把自己的利器成为了别人的屠刀
其实大可以告诉魔鬼：
只要我手提火种
你就拿我没办法
没什么两样
你看我这么想是否正确——
要是魔鬼不害人
那它出来做什么呢
我是想告诉大家
总得付出苟且一时的代价
在不久的将来，一一可见
现在的村子寂静的可怕
大家都小声说话
小孩子说，给我的车子擦点润滑油
阿爸一个巴掌扇去——
油——
那是敏感话题
这个喜马拉雅脚下的村庄
有很多禁用的词语——
火、灯、电首当其冲
接着发现几乎不能说话了
除了“水”可以说——水火相克
后来有人说水可以发电
人们的脑袋里
像跑进了一只喜马拉雅山上的猴子
脑海里永远闪现万盏灯火
只是嘴巴像一台运行程序的机器
把所有的系统过滤词通通掐掉
等待偷生的代价
2007-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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