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Signs from Tibet》的开幕式
摄影:卓嘎
I
hope that Tibetan artists, writers, filmakers, and thinkers of all
kinds, will collaborate more in the future, creating a synergy between
different mediums and thinking. I think that will be very empowering
and productive.
——在华盛顿的Tibetan艺术家Losang Gyatso就画展如是说。
1、关于Tibetan艺术家Losang Gyatso的新作品,正如画家网站上的介绍( http://www.gyatsostudio.com/monks_of_jokhang_and_labrang.html),
取自于“今年春天来自图博的影像,拉萨大昭寺与安多拉卜楞寺的僧人录像带里,僧人牺牲了自己的安全,利用难得的媒体采访机会,说出了藏人内心里的真心话,
仍然是最令人难忘、纯然异议的滚滚形象。Gyatso把大昭寺与拉卜楞寺的僧人形象,印在铝板上,阐明的虽然是常见的公共迹象,但这些形象脉动成形,接着
又退缩成不和谐的形式,反映的是这两个高度情绪化的事件,以及今日藏地漫延着的冲突与不确定感。”(台湾悬钩子译。)
2、画展《Signs from Tibet》于11日在华盛顿展出。开幕式上,非政府组织ICT(国际支援西藏运动)主席John Ackerly(左)在讲话。右边是艺术家Losang Gyatso。
3、Losang Gyatso 在选读Tibetan作家唯色因为这组作品而撰写的文章《这是什么?让那一刻成为永远》。Sushan chen将这篇文章译为英文。卓嘎啦将这篇文章译为藏文。深深致谢!
并 附上我在文章中写的这段话:“所有的事件都是有各方参与的,因为各方的互动而不断进展,互为因果,或好或坏。当然也会有缺席者,甚至,那在场的,就有在场 的缺席者。相反,虽不在场,却也有不缺席者,不仅不缺席,就像阿赫玛托娃说的那样,‘我当时是和我的人民一起,/处在我的人民不幸而在的地方。’”
4、右边是人权运动者Tencho Gyatso la,艺术家Losang Gyatso的夫人。
5、Tencho Gyatso la 在发言。
6、Losang Gyatso 在给Sushan chen的信中,解释了制作这组作品的意图:
“系列的每个影像都取自单一的数码录像 画面,再在电脑上重新剪裁、上色、处理。之后再透过丝网印在铝版上。这部分的技术,我交给一家平常专做交通标识和广告或公共看版的公司去制作。他们对这些 影像的内容毫不知情,也没有这一类艺术生产的经验。从两个面向上来说,摄像媒体经常有把被拍摄对象与观众隔离开来的限制:其一,被录制的影像往往也被摄像 机拘束在一个有距离的特定的时空之下;其二,因为摄像机没有能力在取景框里把被拍摄的主题和主题周遭的细节分开,观众在接收被它收录的故事的同时,注意力 往往也是枝节而暧昧的。透过再处理数码录像,我希望排除摄像媒体可以导致的这些倾向;希望经由这些影像与饱含在事件里的情绪和叙事的分离,影像自身的力量 与普世性能够变得清晰起来。”(Sushan chen译。)
7、曾经,大清洗的苏维埃时代,阿赫玛托娃排队探望关在狱中的儿子时,一个同样排队探望狱中亲人的女人,认出了她,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您能把这个都写 出来吗?”阿赫玛托娃只回答了一个字:“能。”这让那个女人怀着悲哀的希望微笑了。后来,阿赫玛托娃写了组诗《安魂曲》,开篇即是:
不,我并非在异域他邦,
也不是在别人的羽翼下躲藏,——
我当时是和我的人民一起,
处在我的人民不幸而在的地方。
8、谈到这十二个形象何以被命名为“Signs from Tibet”,Losang Gyatso 说Signs一词本意味着标识,就像是道路上的标识,十字路口的标识,险路僻径的标识,有着警醒的作用。而这十二个形象,因为特定的时间——今年3月以 来,春寒料峭之时;特殊的空间——不止拉萨,兼及多卫康,显然是自1959年之后,从未有过地,在全图博爆发了举世震惊的抗议事件,因此更有着警世的意 义。
9、十二个形象那么相似,因为原型全都是僧侣,图博的,本土的,僧侣。十二个形象明显不同,一个比一个扑面而来,我似乎可以听见那无声的呐喊,穿过网络,刺透耳膜。
10、从新闻媒介的影像转为艺术的影像,简单地说,这似乎是一个去媒体的过程。对于我来说,当这组作品分别用Jokhang 和Labrang这两个地名来做标题时,我不但被一个个独立的艺术影像带回当时的事件,以及更多、更多的可歌可泣的往事,尤为深感这两个地名所饱含的某种 特别意味。如果没有这两个地名,而只是#1至#6,如同产品的标号,那么,是不是依然类似于某种无声的沉默呢?艺术家难以掩饰的认同、情感和立场,因了 Jokhang 和Labrang这两个地名表露无遗,而这也正是让我情不自禁地,写下这篇文章的深情缘由……
11、十张彼时的新闻图片,依然有着强烈的震撼力:真实的人物,真实的场景,真实的发生;然而,新闻图片虽然有其纪实性和即时性,却也容易时过境迁,被人 渐渐忘却;更经常的,转眼之间,就已从视野里消失,惟有与此牵涉的人才会将其融入记忆。甚至那些外媒记者,在举世关注的当时,千方百计地想要知道跟 Tibet时事有关的任何一个消息,但到了现在,兴趣已然转移了。当然,当时他们也是重要的在场者,正因为他们在场,才发生了那一刻,否则多少个那一刻, 都会沉没在无人知晓的黑暗中。幸而艺术是不一样的,用艺术的方式复原新闻图片的那一刻,是一种重新的再现,也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诠释,反而更有一种永恒的可 能性,至少,会让许多人难以忘却。
12、他们可能知道那一刻,不但会出现在许多国家的电视上,还会出现在遮天盖地的网络上,不说别的,就在Youtube上,只要搜索Jokhang,前十 页至少有十多个视频,拍摄于那个时刻。他们应该知道的。他们应该早就接到通知,那个上午,将有二十多个外媒记者,在3月10日之后,首次来到已被关闭整整 十七天的Jokhang。各自都做好了准备:当局指定了一些惟命是从的博巴去演戏——“那些朝拜的人,都是干部假装的,都是骗人的……”,这是他们在那一 刻说出的真相;显然他们有备而发,可是这么做,会付出怎样不可测的代价,他们不会想不到。结果,原本打算展示图博有多么幸福与自由的独角戏,一下子穿帮 了,露馅了,因为他们参与了!他们冲出来,围着记者们,悲切地喊道:“不,我们没有自由!达赖喇嘛是无辜的……”至于去看戏的记者们,终于看到了最具有新 闻效应的惊人一幕,被当局操控的拉萨之行,转瞬间,使操控者原形毕露。”
13-15、在开幕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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