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平悲痛欲绝的父亲噶雪·加央曲杰，给每一位悼念儿子的友人赠送了这张照片。这是多年前的照片，父子俩与尊者嘉瓦仁波切合影，被加平视若珍宝。
World of unlit and deadly shadows: in memory of Jamphun
- Kate Saunders
幽暗与死亡阴影之界：回忆加平
文/Kate Saunders
译/台湾悬钩子
一 位从拉萨逃走，过去十七年一直在流亡的藏人，以32岁的壮龄去世于伦敦。噶雪•加央平措（jamyang phuntsok kashopa），或称加平，在获知他因为参加拉萨的示威，呼喊独立的口号，面临逮捕的危险，于1991年逃西藏。加平像许多新一代的年轻藏人一样，因为 曾经在中国内地，或西藏的中文学校里上学，所以对两种语言都很流利。他对于自己的藏人认同感觉非常强烈，而且对尊者非常崇敬。
加平出生的 时候，他的父亲加央曲杰跟他的母亲早已被发配到西部阿里，称之为“世界屋脊之脊”的地方，接受长期的“再教育”。加平年幼时是在亲戚的照顾下长大，因为他 的双亲不希望他跟着他们在高海拔的阿里一起受苦，因此他幼时乃是怀着对祖父母的敬爱与孺慕之情长大的。他的祖父就是噶雪•曲杰尼玛，是西藏的重要官员之 一，而加平的母亲家族则与十一世的达赖喇嘛有亲属关系。他的曾组父，擦绒，是西藏的前军队司令，也是一位领导西藏现代化的改革者，于1959年死于（拉 萨）狱中。
加平的父亲跟母亲稍后离异，而加平的父亲从阿里返回后，加平与他一起住在拉萨。他后来说，他跟祖父母住在一起时，一个中文字也 不会说，但却很快在拉萨学会讲流利的中文。他上的小学是前官员的子女所上的特别学校，稍后他前往浙江的绍兴上中学。加平常常说他在那里没有感受到差别待遇 或者种族岐视，而且他也跟一些中国学生发展出良好的友谊。但他喜欢待在拉萨，又因他意志特别坚决，在学成后，他干干脆脆地就从中国内地返回家乡了。
即 使是在年幼的时候，加平就感受到不义，也对故国的历史特别有感觉。1987年他才11岁时，拉萨发生了一系列反对中国统治、长达两年的抗议活动，最后以 1989年3月实施戒严法作为终结。在其中的一次事件中，才13岁的加平，自己上了街头，跟僧人尼姑与俗人一起游行。他后来回忆到他在帕廓迷宫一样的街道 上奔跑，好躲避警察的追捕，偶尔在某人的庭院里为庇护所，或者在某座高墙后躲藏。他也追忆起当时，在一个年迈亲戚的要求下，跪在家庭的佛龛前，以圣尊达赖 喇嘛的名义立誓，如果他被捕的话，即使受到刑求，他也不会透露任何一位参与抗议的朋友的名字。
虽然加平避开了立即的逮捕，他知道当局会花 上好几年，慢慢地收集情报，好指认那些曾经参与示威抗议的人。他相信如果他继续留下来，终有一天他的家人会因为他被逮捕而伤心欲绝，但他也担心，假如他逃 走的话，他们也会因此而受到当局的迫害。最终他作出了决定，可是他没有办法跟家人道别，怕这样一来他们会受到帮助他逃走的指控。他后来描述他留在拉萨的最 后一天早上，他去他父亲的办公室里见他，拥抱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早就收集了冬衣、袜子、厚外套、一些钱，并且在官定的假日离开拉萨，当天大部份的家庭 都出门野餐。
加平外表上看起来个头小小的，然而他却意志非常坚强，而且有办法在晚上秘密地从事困难的步行，越过喜马拉雅山，到达尼泊尔。 他平安而且成功地越过国界，但却在前往加德满都的下坡旅程上差点死掉，因为这一段路，难民必须避免被尼泊尔警察逮捕遣返。他在从一个陡坡上降下的过程中滑 倒，惊险地吊在悬崖之上，只要松手即会死亡，但终于想办法抓住树根，把自己拉回崖头。后来，一些尼泊尔人攻击他跟他的朋友，毒打了他们一顿，抢走他们所有 的钱财。他到达加德满都，流亡藏人所建的难民中心时候，身上除了所穿的衣服外，一无所有。他想办法让某人帮忙打电话回拉萨，只说了三个字：“他平安。”
加 平，就好像其他从西藏来的难民一样，是在联合国难民总署的保护之下，从尼泊尔旅行到印度，再从那里，难民们可以再到达兰萨拉，达赖喇嘛的家，以及西藏流亡 政府的所在地。在那里，流亡政府安排他进入一所专门安置刚逃出来的藏人的临时学校，离达兰萨拉大约是一两个小时的旅程。一位跟他住在同一间宿舍的藏人记得 加平“脸色苍白，非常有趣，很会摹仿别人讲话。”他学习英语，并且发展出对印度文化与传统的尊敬之情。
加平家族的某些人，当时已经住在西 方了，安排他旅行到伦敦，因此十二年前，他抵达希斯洛机场，受到献哈达的迎接。后来，他还获得伦敦大学亚非研究学院的奖学金，这里就是最杰出的藏人学者如 卡梅桑丹、茨仁夏加十年二十年前研读的地方。他以杰出的成绩毕业。外人很容易就忘记英语不是他的母语；他说着这个新收养他的国家的语言，就好像藏语与中文 一样流利，没有任何腔调。他在伦敦的一家侧重于境内西藏的咨询公司帮忙翻译、从事分析工作。他喜欢阅读，常常一次就读完一本英文小说，快速地把我拥有的平 装本小说看完，还可以就着啤酒讨论书中的情节。加平最喜欢的其中一本书，就是麦可翁达杰（Michael Ondaatje）的《菩萨凝视的岛屿》(Anil's Ghost)，诉说的是一个佛教与其价值遭遇二十世纪的严酷政治事件的一个地方的故事。
1999 年10月，加平在藏人小区里成为名人，因为他成功地对中国统治进行了抗议，也是英国所有藏人示威之中最有效的一个。他躲在伦敦的Strand街上的一家小 店铺里，等待着国家主席江泽民的车队出现，当时江泽民是以英国政府与女王座上宾的身份来英国进行引起争议的访问。就在载着江主席的豪华大礼车经过店铺之 时，为了家人缘故而戴着面具的加平，骑着脚踏车出现在路上，并且想办法钻进车队之中。他后来说他当时想的是因为唱歌而受到折磨的西藏阿尼。他的腰上缠着西 藏的雪山狮子旗，旗子在微风中飘扬，而那个画面登上报纸第二天的封面。加平说有一剎那，他直视着中国国家主席的眼睛。
加平当时已经开始另 外一个大学的学业，但却没有办法完成，因为他已经开始面对导致心志混乱的疾病，黑暗而渐渐困难的奋斗。他很少说起自己的疾病，情愿以聆听音乐、与文字创作 来寻求解脱。他也是一个优异的歌者，记得许多幼年时在拉萨学会的歌曲，在黑暗与令人害怕的医院病房里，他一首接一首唱歌来镇定自己，还把每一首歌都准确地 从藏文翻译成英文，并且解释字面下所隐藏的对达赖喇嘛的礼拜敬意。他也写了一些诗，其中有一首是在他去世之前几个月前写成，提到“我那幽暗、充满死亡阴影 的世界”。
当他十几岁离开拉萨时，加平早就知道他没有机会再回家了，特别是今年三月抗议事件的镇压，回归的希望更加渺茫。他常常在西藏相 关的博客与论坛里写东西。加平最后的贴文是在西藏作家唯色的网站上，他特别欣赏唯色的作品。他写道，他祈祷西藏的草原永远都会在那里，“所以我的业力可以 得到加持，可以自由地与牦牛一起漫游，与牧人一起甜美地歌唱，最后满足地安歇在周围的高山，注视着格桑梅朵给广袤的天空献上她们芬芳的美丽。”当另外一个 读者告诉他不要那么悲伤，因为他有一天一定可以回家时，他写道：“我下星期一跟你在北拉萨地平在线的白云上见……早上九点准时……我会带上一些不错的青稞 酒!”
注：
2008年10月2日，星期四，噶雪•加央平措（jamyang phuntsok kashopa）在伦敦去世，年仅32周岁。
附1：加平在我的前一个博客“绛红色的地图”上的留言摘选
1、在帖子“《我们还剩下什么》在国际电影节上”后的留言
woeser La,
Tahsidelek!!!
i am jamhun, a tibetan from lhasa, but living in Lodon. I am an admirer of you, your courage,
love,
beauty and writtings. i came across you blog just today but i hav read
some of your writtings and about you, and i heard you on redio free
asia too! The blog is great! Good writtings, comments, photos and
links! It became, for me, instantly one of the most wonderful place to
read, think,identify and being informed, moved, saddened....... Thank
so much for creating such an oasis of thoughts on our beloved tibet!!!
Tashedelk and congratulations to you for your new book!!! Tashidelek also goes to many of the both tibetan and chinese commentators. How i wish one day we can all sit together and chat and drink the best chang till the yaks come home in a happy lhasa......you see, iam aslo a bit of a yakoholic!!
Woeser la, pls take good care!! When times become specially difecult for you pls think that i am, in far away london, offering an extra Chomi and saying another om mani pai mai hung for you!
Hope to see you one day!!!
with love, jamphun
ps: is it possible to get your new book in london? my eMAIL: [email protected]
pss: sorry, my new computer has not yet got chinese font
Post by jamphun on 2008, January 26, 5:58 AM
唯色啦，
札西德勒！
我 是加平，一个从拉萨来的藏人，但现在住在伦敦。我是妳的仰慕者，妳的勇气，美丽与作品，我今天才看到妳的博客，但我先前已经读过妳的作品，也听说过妳，而 且也在自由亚洲电台上听说了妳的事情！这个博客太棒了！文字，评论，照片还有链接都很棒！这对我，立即变成最棒的阅读、思索、认同、获取信息、感动、哀伤 的地方！非常感谢为我们亲爱的西藏创造出一个充满思考的绿洲！
札西德勒并恭喜妳的新书！也祝藏人与中国的留言人札西德勒！我多希望有一天我们都可以一起坐在拉萨，聊天，喝着最好的青棵酒，一直到牦牛回家……妳知道，我是有点痴迷牦牛的啊！
唯色啦，多保重！当妳的日子特别难过时，请记得我，我会在遥远的伦敦，献上一盏酥油灯，而且为妳祈祷嗡嘛呢叭咪吽！
希望有一天能见到妳！
with love, 加平
ps:可以在伦敦买到妳的新书吗？
pps:抱歉，我的新计算机没有中文字。
Jamphun 2008年1月26日上午05时58分
2、在帖子“《我们还剩下什么》在国际电影节上”后的留言
the love remains!!! 爱还在！
Post by jamphun on 2008, January 26, 10:22 PM （2008-1-26）
3、在帖子“不在拉萨在拉萨”后的留言
du zai yi xiang wei yi ke mei feng jia jie bei si qin!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Post by jamphun on 2008, February 7, 4:31 PM（2008-2-7）
4、在帖子“要知今日拉萨，一定要去‘太阳岛’”后的留言
Now it really is Kuma Lingka !!! 现在真的是古玛林卡!!!
Post by jamphun on 2008, January 29, 6:15 AM （2008-1-29）
5、在帖子“昨天，藏历12月29日收到发自拉萨的短信”后的留言
Wishing you all Losar Tashidelek and happy Chinese new year!!! Kham sang tashi sho!!!
希望你们都洛萨扎西德勒和汉人的新年快乐！！！大家都扎西德勒！！！
Post by jamphun on 2008, February 7, 8:56 AM （2008-2-7）
6、在帖子“洛萨：卓嘎啦的家”后的留言
W OESER LA.....lOSAR SANG AGAIN HOPE YOU ARE HAVING A GREAT ONE!IS THIS DOLKAR LA THE ONE PRESENTING THE PUBLIC CALL-IN FORUM AT RADIO FREE ASIA??? IF SO PLS PASS MY TASIHDELEK TO HER. i LOVE HER PROGRAMME!!! SHE IS SWEET ANGEL OF WISDOM FROM LHASA!!!
OM JAMHHUN, KYI HE HEE
唯色啦……洛萨扎西德勒！这个是不是自由亚洲热线电话主持人卓嘎啦的家？？？如果是的话，请代问扎西德勒，我特别喜欢她的节目！！！她是一个来自拉萨的智慧而甜美的天使！！！
OM JAMHHUN, KYI HE HEE
Post by jamphun on 2008, February 17, 2:09 AM （2008-2-17）
7、在帖子“网友揭CCTV铜奖新闻照造假 作者系新华社签约摄影师”后的留言
LUCKILY THE TIBETAN ANTELOPES ARE NOT FAKE!!! wOESER LA LET'S ENJOY LOSAR AND MAKE AN OFFERING TO THEM. OM. tHEY SHOULD BE AWARDED AS THE "MOST" RESILIENT AND "COLD" RESISTANT CREATURE IN THE WORLD. WHAT DO YOU SAY, AN OLYMPIC GOLD AT THE UP COMING GAME IN BEIJING IN AUGUST?
HERE IS A BEAUTIFUL SONG THAT I LOVE YOU TO LISTEN ON YOUTUBE " MAZZY STAR, FLOWER IN DECEMBER".
ZHUO PO NANG!
好运的是，藏聆羊不是假的！唯色啦，让我们享受洛萨并且为它们作出奉献。哦。他们应该得到世界最坚毅，最抵“冷”的生物。来年八月北京奥运上颁给它们金牌，妳觉得如何？这里是一首歌，希望与妳分享，Youtube，“十二月的花朵”，主唱者是Mazzy Star。
Post by jamphun on 2008, February 17, 2:59 AM （2008-2-17）
8、在帖子“王力雄：草原是有文化的”后的留言
i pray that the organic grasslands will always be there so my karma will have its blessings and can roam freely with yaks, sing sweetly with nomads and and eventually rest contenedly in the serrounding mountains watching the kasang methoks offering their secented beauty to the vast space above, om!!!
我祈祷有机的草原永远都会在那里，所以我的业力可以得到加持，可以自由地与牦牛一起漫游，与牧人一起甜美地歌唱，最后满足地安歇在周围的高山，注视着格桑梅朵给广袤的天空献上她们芬芳的美丽。
Post by jamphun on 2008, February 20, 3:07 AM（2008-2-20）
9、在帖子“王力雄：草原是有文化的”后的留言
hehehehe.....Yangjian la, i wish that i am also a girl like you but unfortunately i am not. However, i will milk a zo anyway!!! Up for a milking competition??? with love,
呵呵呵……降央啦，我但愿我像妳一样是个女孩，但不幸我不是。然而，我也愿挤牦牛奶！！！妳有意跟一起比挤奶吗？？？with love.
Post by jamphun on 2008, February 20, 4:16 PM （2008-2-20）
10、在帖子“西藏牧民贫困，是因为还过着游牧生活吗？”后的留言
hi s, the freedom woeser la is talking about that is lacking in grassland seemed to have lost on you . The freedom to choose how you live your life rather than being told to do so. pls read with care like you handle computer!
唯色所谈到的草原上欠缺的自由，你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那就是选择如何过你自己的生活的自由，而不是被告知该怎么选择。请像你使用自己的计算机一样仔细的读！
Post by jamphun on 2008, February 20, 10:52 PM （2008-2-20）
11、在帖子“流亡意味着什么？”后的留言
some times i feel not being able to go home i have finally arrived home!!! om
有时候我觉得，没办法回家，我终于回到了家！哦
Post by jamphun on 2008, February 25, 7:48 AM（2008-2-25）
12、在帖子“西藏不在西藏在（诗）”后的留言
yes, Tseringdhondrup la, Tibet lives in our hearts, always pure and forever beautiful!!!
是的，茨仁顿珠啦，西藏活在我们心里，永远纯洁永远美丽！！！
Post by jamphun on 2008, March 1, 2:48 PM（2008-3-1）
13、在帖子“向佛与向魔——唯色小说《我是卓玛！》 中的镜象和性力”后的留言
can i come with you Tsering la? I will meet you by the looming white cloud over the horizon to the North of lhasa next monday..... 9am sharp......hehe....will bring some nice chang!!
我可以跟你茨仁啦一起去吗？我下星期一跟你在北拉萨地平在线的白云上见……早上九点准时……我会带上一些不错的青稞酒！！！
Post by jamphun on 2008, March 1, 3:02 PM （2008-3-1）
14、在帖子“向佛与向魔——唯色小说《我是卓玛！》 中的镜象和性力”后的留言
i see Dolma in Woeser la!Wait for us Dolma la!
我在卓玛里看到唯色啦！等等我们卓玛拉！
Post by jamphun on 2008, March 1, 3:27 PM（2008-3-1）
附2：“3月西藏事件”之后，加平在我的前一个博客“绛红色的地图”上的留言
15、在帖子“来自挪威的荣誉”后的留言
woeser la Tashidelek!
唯色啦扎西德勒！
Post by jamphun on 2008, March 10, 12:50 AM（2008-3-10）
16、在帖子“‘政治花瓶’的聚会”后的留言
any news from lhasa??? Free tibet!
还有来自拉萨的消息吗？？？自由西藏！
Post by jamphun on 2008, March 14, 9:59 PM（2008-3-14）
17、在帖子“亚洲周刊：处理西藏问题要有新思维”后的留言
hi all, anyone who reads English this is a good site on Tibet Specially the forum is great www.phayul.com ....some iteresting discussions and peotry and others. Te Hao! and there is another good site: www.tibetwrites.org....Om.
Woeser la, hope you well! and again, phayul means\"GU XIANG\" in PINGin. Free Tibet! Long Live HH THE DAILA LAMA!!!! Snow forever white, Blood forever red, bird forever fly, Kesang Methoks forver blossom again, and my heart, forever for my Phayul!!! Free Tibet!
phayul means fatherland in Tibetan.
嗨大家好，如果谁懂英语的话，这是一个关于西藏的了不起的网站www.phayul.com ……有一些很有意思的讨论，诗歌等。特好！这里还有一个好的网站：www.tibetwrites.org……哦 。
唯色啦，希望你好！phayul在拼音里是故乡的意思。自由西藏！万岁尊者达赖喇嘛！！雪永远是白色的，血永远是红的，鸟永远会飞翔，格桑梅朵永远会盛开，我的心永远向着我的故乡！自由西藏！
phayul在藏语里是指我的故乡。
Post by jamphun on 2008, March 27, 4:21 AM（2008-3-27）
18、在帖子“亚洲周刊：处理西藏问题要有新思维”后的留言
and sky, forever blue.....and us, forver livin in the blue.......and some souls, forver blue...
还有天空，永远的蓝……还有我们，永远的忧郁……永远有些人，永远的蓝……
Post by jamphun on 2008, March 27, 4:24 AM（2008-3-27）
19、在帖子“亚洲周刊：处理西藏问题要有新思维”后的留言
HenFenNu,
thank you my kind and gentle Chinese soul, i presume you are Chinese. Very touching, thank you. I hope more and more good Chinese people will also join you , in your blue, for justice. Free Tibet, Free China.
很愤怒，
谢谢你这位好心肠的中国人！我假设你是中国人。很感人，谢谢。我希望有越来越多中国人会跟你一样，在你的忧郁中，支持正义，自由西藏，自由中国。
Post by jamphun on 2008, March 27, 2:10 PM（2008-3-27）
附3：加平在我的这个博客“看不见的西藏”上的最后一个留言
Woeser la, 那奥运开幕唐图组呈渐展好精彩！！
不知您看如何？有啥拉萨那边最新的消息请一定告知。
拜托！谢！
jamphun,
love 08-8-12
附4：在故乡网BBS上，找到的加平在8月18日的留言
Aug 18 2008, 11:22 PM Post #44
http://forums.phayul.com/index.php?showtopic=6695&view=getlastpost
some of best friends died for me! me for them!
Cho Daga la, Doukgou Lobsang la......enjoying this i am sure! Long time, Zeewa Dukguo Tosk , Revenge taken, for you all and for our beloved Tibet, and, for everyone else! See you at some point ,Om, Yingshee Allha! Sheewa Rum!
Tok, Jamphun
某些最好的朋友为我而死！我为他们而死。
Cho Daga la, Doukgou Lobsang la......我确定正在享受这个！ 好久了， Zeewa Dukguo Tosk ,复仇，为了你们，以及我们所爱的西藏，还有为了其他每个人！后会有期，哦， Yingshee Allha! Sheewa Rum!
加平，为你点燃家乡拉萨的酥油灯，照耀你来世回到我们的拉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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