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地图依次为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位置图、四川阿坝县位置图、青海玉树藏族自治州位置图。
译者悬钩子说:这是我从泰国的阿甘壁虎(Agam Gecko)部落格那里取得的文章,有关于六月藏区的最新消息。令人吃惊的是,离三月中旬,也已经三个多月了,藏地的抗议之声尚未止息。我为死难的藏人致哀,也为勇敢抗议的藏人祈祷。
Saturday, June 28, 2008
MONK-KILLERS RESTRICT RELIGIOUS PRACTICE; PROTEST CONTINUES
杀僧凶手禁止宗教仪式;抗议继续中
这里做上星期二报导的两个事件的消息更新。在火炬传递到拉萨当日(6月21日)在甘孜市场抗议的年轻人(强巴曲培),他在头上绑了“西藏独立”的布条,并且脸上画着被禁的西藏国旗颜色,然后在市场上散发主张自由的传单,他在公安进行逮捕程序时,被捆绑了起来。
从 甘孜白利寺来的三位僧人(包括两位非常年长的僧人在内),在甘孜县城政府办公大楼前和平抗议,旋即被逮捕,后来这三位被确认为洛桑格勒(Lobsang Gelek)(主诵经师)、唐尼(Thang-nye)(前主诵经师),以及洛桑巴登(Logsang Palden)。他们的寺院因此而被罚以另一场不成功的政治再教育课程。
第二天,6月19日,四川当局派了“工作组”去白利寺实施“爱国主义教育”。然而,所谓的“爱国主义教育”无法进行,因为僧人们反对。
工作组也从6月23日在白利寺附近的村落里,进行政治再教育运动,威胁地方百姓,如果胆敢抗议,小心性命不保。
6 月18日和平抗议的甘孜俗人,巴登尼玛(Palden Nyima),27岁,被逮捕,并且被毒打。25岁的雅帕乔培(Jampa Choephel),是在6月21日抗议,头戴一条围巾,上系达赖喇嘛的照片,一只手上拿着独立标语,另一只手上拿着西藏国旗。他呼唤自由口号,被毒打并 被逮捕。6月22日,嘎玛旺秋(Karma Wangchuk),29岁;巴姆(Pelmo),一位17岁的女孩,也被毒打,并且被逮捕,其他人的姓名则不详。
另外两个人在甘孜被逮捕的人(日期不清楚),则是因为试图帮助那些和平抗议的人逃走。6月9日一个女孩,央金康多(Yanchen Kando)在甘孜县被逮捕,因为她与别人“分享”有关抗议的消息。
四 位来自甘孜康玛寺的僧人,在6月9日进行和平抗议后,被狠毒地打了一顿。在抗议其间,他们手举西藏国旗,散发传单(6月22日,有另外四位康玛寺的僧人被 逮捕)。6月18日,康多(Khando),一位25岁的年轻女子,在甘孜呼喊自由口号;她被打,然后被逮捕。两个从甘孜寺来的僧人,则于6月19日被武 警毒打并逮捕。
6月18日,一位年轻妇女,名为巴桑卓玛,离家,前往甘孜的迪贡布祖拉康佛殿(Degonpo Cathedral)。她在行前透过朋友,向她的兄弟传送一个讯息,作为万一死于抗议时的遗言:
“我们父母死的时候,怀抱了多年的希望与梦想,等待能见到尊者达赖喇嘛返回西藏、西藏独立的那一天,而我个人,也以完全的热忱与坚定的意志力,跟随着他们的道路。即使我死了,我也没有遗憾。”她以不移的勇气及决心进行抗议。
接 着,巴桑在佛殿上进行和平抗议,呼求西藏独立。中国公安朝她脸上喷洒了某种东西,然后将不醒人事的她带离现场。根据“西藏流亡政府紧急情况协调小组” (Tibetan Solidarity Committee)的“可靠消息来源”,这种化学物质是三氯甲烷( chloroform),但我怀疑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这个事件感觉起来,就像是中共在实验一种新技巧。“没有人在旁边,让我们试试看这些新奇酷点 子……。”
我不知道中国别的地方是否有发生过这种前例,但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运用某种让人昏迷的瓦斯毒气,立即阻止示威活动。噤声大家都听得到的自由口号,避免任何人在被拖上车的时候继续喊叫。现在藏人正在这样做,而当局非常怨恨这种行径。因为这会给其他的藏人勇气。
用毒气让人昏迷不醒,用在这样民众示威的场面,一定是创下新纪录的低贱招数,即使是对人民共和国而言。
自由亚洲电台已经取得了许多事件的证明说词,甘孜地方的消息来源,描述了地方上持续、和平的抗议,以及公安与武警的暴力镇压动作,有时候他们还采用催泪瓦斯。
“他们昨天收押了十四个人,”一位甘孜的僧人说。“这十四位没有几位是出家人,大部份都是普通藏人百姓。因为他们发散传单,呼吁达赖喇嘛回来,希望西藏人民自由。”
“武警在他们发传单的时候,攻击他们,抓住他们,打他们。单单一天中,就有六次分别试图发散传单的事件。甘孜镇所有的商店都关门了。”
6月22日,康玛寺的四位僧人被捕的三小时后,许多藏人起来组织了和平抗议,被公安喷洒催泪瓦斯。每个人都被逮捕了。
回到甘孜县,公安警力被派到雅地尼姑寺、布绒朗尼姑寺,还有其他的寺院里。尼姑们离开寺院去上厕所也被跟监,甘孜的消息来源这样说。
这位甘孜的僧人说,有一位残疾的藏族男子,周一在甘孜散发传单,也被关押。大家都害怕讲话了,因为怕被当局关押。
“那里现在非常危险了,”该位僧人这样说。“所有的电话都被监听。显然,色达县有些人被逮捕是因为他们讲电话时,透露了一些信息。现在没有人敢讲任何事情了。”
一 位22岁的僧人晋美平措,安多(青海省)同仁县鲁曲村人,因饱受折磨,在6月22日死于(青海)格尔木市监狱。当局拒绝把他的遗体还给其亲族,除非他们签 下文书,证明他的死亡乃是由于自然疾病,与其他原因(等同于:替我们说谎吧)。他的家人拒绝,晋美平措的尸体由当局火化。他过去是拉萨哲蚌寺的僧人;许多 其他在拉萨被逮捕的安多僧人,亦被关在格尔木监狱。目前中国镇压措施造成的已知死亡人数,是210人。
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卓尼县的法 庭,将两位从扎西曲郭林寺(Tashi Choekhorling Monastery)来的僧人,判以长期的牢狱之刑。44岁的丹增,因为参与三月的抗议,被判处十五年。24岁的丹增嘉措,则是在刀告乡,将一所学校的红 色五星旗换下来,插上西藏国旗,被判处十三年。他们没有得到透明公正的审判,并且也没有独立的律师为他们辩护。近日,将有更多的僧人与俗人在卓尼这里面临 审判。
且证实先前报导,甘孜的“爱国主义教育工作组”正在以如下方式进行生命威胁:根据消息来源,工作小组的成员威胁地方的藏人百姓,如果他们起来反对政府的话,就会发生大屠杀:“我们会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就杀两个。”
四 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阿坝县的赛格寺(Sey Monastery),中国的武警在附近有人扬起西藏国旗后,突然袭击了僧舍,并且据称偷走了许多僧人的财物。6月10日,公安警员们在突击行动中,打碎 并且摧毁了达赖喇嘛的照片。6月11日、12日,公安进一步进行突袭,连闭关的僧人都受到骚扰,而年轻的僧人则被迫离开寺院,现在赛格寺已经没有人居住。
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的玉树县,亦发生抗议活动,一位不知名的男子张贴海报、散发传单,被逮捕(日期不知),而两位僧人第二天也做一样的事,也被逮捕。
在萨嘎达瓦节的第十五日(公历6月18日),玉树自治州囊谦县多位居民,举行了宗教的烧香仪式。公安警员们立即强制驱散这些信徒,因为他们虔诚祝祷的焚香场面太过震憾人心。
当晚,囊谦县政府的五星旗被西藏旗取代,许多独立的传单亦遍贴于县内墙上。第二天,6月19日,“不停止的藏语作战吶喊口号”则在囊谦县的街道上回响。当局关闭私立学校,包括由尼姑与僧人主持的学校,但尚未听说任何逮捕报告。
当火炬传递到拉萨当天,大约有六位藏人在甘孜的色达县举行抗议。他们被毫不留情的毒打,并且被送进监狱。他们的身份目前仍然未知。
安 多(青海省)海东地区化隆回族自治县,当局亦禁止藏人举行宗教庆祝活动。萨嘎达瓦节第十九日(公历6月22日)应该在捷居寺(Gyalgyud)举行的羌 姆(金刚法舞),则被公安当局下令取消,而在达桑香达寺(Taksang Shantak Monastery)的所有庆祝活动,也被中国人下令终止。
安 多(青海省)黄南藏族自治州同仁县隆务寺的住持,晋美达瓦(Jigme Dawa),在六月二十日在僧舍中被逮捕。虽然该寺的“民主管理委员会”(在“严打”政策下,党在这些寺院中所设的监督机构)亦数度发出请求,希望公安放 人,却一无所成。晋美达瓦之前也曾经被公安找碴:他在1999年时曾经被囚禁一年,今年他则被指控在稍早(二月新年间)的大祈愿法会上,进行政治活动。
在四月中旬,公安武警曾经多次袭击隆务寺。许多僧人在4月17日被抓捕。切央尖措是其中之一。他在4月19日被释放返回僧舍时,他发现有一笔钱(乃是亲族的资助、寺院的布施和施主的供养)被偷走了。他指控军警偷走他的钱,并且向检查院请愿,希望他们展开调查。
这封信,日期是5月13日,向同仁的人民检查院说明,在切央尖措被覊押的当天下午,公安武警“搜查了我的僧舍并拿走了人民币貳万叁仟元整。”
“此款的来源是我和僧友旦增拉希、元旦亚培、洛智丹巴、根登丹杰的家人资助、寺院布施和出去诵经获得施主供养的钱,是专门为买僧舍而准备的,来自尖扎的益西和卓隆务村的克珠二人可以证明我的住处存有该笔款项。”
“搜查僧舍的人有来自内地的十五名特警和五名武警官兵……该笔现金由黄色哈达包起后置于一个红色布袋里。”
“4月19号早晨我被释放后回到我的僧舍发现该布袋扔在床上,而里面的哈达和钱却不翼而飞。”切央尖措这样写。
“我想县公安局搜查我僧舍的有关人员很清楚钱丢失的情况,并且他们怎么也推脱不了干系,应当承担其责任。”
“因此,恳求县人民检察院迅速追究此事,尽快归还从我僧舍盗走的现金。”
这 并非中国公安武警队袭击佛寺中唯一的个案。“维稳部队”毫无道理大肆破坏的倾向,在各个寺院发生的“打砸”案件中,都被仔细地纪录下来。4月18日,军队 入侵甘肃省玛曲县的参智合寺院。军人打破许多东西,并且使用寺院的存粮煮食吃饭,还偷走了一些值钱的宗教物品,包括一樽大型的金质佛像。
“这些从佛寺中被拿走的神圣的宗教物品,估计价值超过一亿零五百万元,”一位藏人消息来源这样说。僧人提出诉愿,而官员们说他们正在调查。
要求某狐狸调查另一只狐狸抢劫鸡舍的恶行,太棒的主意了。当然,藏人别无选择——只有这只狐狸有权调查任何事情。
外国记者们,拿到记者证了吗?可以去那里采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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